“什么？”徐睿航没想到她会说别的，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乔月没打算继续跟他讨论什么诽谤不诽谤的问题，毕竟那不是她的强项。她又问了一句：“这电影是工业时代的产物，你说，能有什么神仙专门管拍电影的吗？”

    她的话题转移得太快，徐睿航有点摸不着头脑，老实回答她：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乔月掩住嘴巴偷偷笑了笑，那眉眼弯弯的样子正好落入徐睿航的眼睛里。她小声地对他说：“说不定还真的有。之前我去学驾照的时候，我朋友带我去拜了一个专门管驾照的神仙，特别逗，一个面目严肃的大罗神仙，双手把着一个方向盘……”

    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神仙开车的样子，乐不可支。

    她的模样娇俏可爱，徐睿航也被她的情绪带跑了，指指那个盖着红布的摄像机：“这个神仙也是与时俱进的，装备设施样样现代化。管电影这路神仙，可能就叫摄影机神。”

    乔月又问他：“等一下拜神的时候你想拜谁？”

    拜神这种事情，徐睿航没有研究过，他想了想，答道：“皮卡丘？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搞错，那是神仙吗？”可能她觉得拜个动画人物有点太搞笑了，笑得有点开。她看了看远处的符嘉志等人，又赶紧捂住嘴，没有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徐睿航看她笑得开心，刚才吵嘴的不悦好像都散去了，跟她解释说：“就是那个有两只小翅膀会射箭的，不是叫这个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乔月还捂着嘴笑：“那叫丘比特！你要拜神也不先打听好人家的名字……”

    符嘉志好像要走过来了，徐睿航只顾着说话，也没太注意。

    他挠挠头，不好意思地回答说：“那个小孩子挺可爱的，就拜他了。你呢，你打算拜谁呀？”

    乔月不假思索地回答：“拜孙悟空啊，我最喜欢的神仙就是他了。”

    徐睿航不禁也跟着哈哈地笑出声来。两人原本只是窃窃私语，但是因为越说越偏，声音也有点大了，符嘉志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。他是个迷信的人，拜神不认真这种事，他不太能忍。

    他神情严肃地走近两人，问道：“这准备拜神呢，你们聊什么？”

    乔月刚才还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，此刻却像换了一个人，神情也是认真严肃的。她毫不犹豫地卖了徐睿航：“刚才徐律师说，等一下拜神他要拜丘比特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说，周围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他偷过来，徐睿航只觉得脑袋有点大。

    “丘比特？什么东西……”符嘉志反应过来后，有些不悦地看着徐睿航，“徐律师，能不能严肃一点？这种场合能开玩笑吗？”

    徐睿航被符嘉志训得一脸懵，郁闷地说：“我没有，明明是她说……”

    他明白了，原来突然换话题什么的，根本就是个坑。乔月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开什么玩笑，只是在诱导他在符嘉志面前犯错误。